一时间,梓兰姑娘也有些迷糊,她搞不清楚林景是真的不开窍不通男女之事,还是看不上她
丘兆在旁笑道:“虽然林兄尚未娶妻,不过家里却有个千娇百媚的小使女。”
梓兰姑娘听了心里不由恍然,随即她就有些心酸,原来林景不是不通男女之事,而是真的看不上她呀。
她心里有些不甘。
就算你家里有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她有我善解人意吗有我知情识趣吗有我周到细致吗有我姿势多吗
梓兰姑娘嘤声道:“那天二十两金子买了郎君十支口红,现在才知道,一支口红竟然值百两黄金,奴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只想好好陪一陪郎君,聊表心意。”
旁边的人听完之后人已经傻了,二十两金子买了十支口红
要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出五百两黄金重金求购而不可得
十支口红就是几千两黄金啊
结果呢,梓兰姑娘竟然只花了二十两金子这个白送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丘兆看林景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傻子。
几千两黄金,你直接把人买回去不好吗
林景笑道:“梓兰姑娘有所不知,那十支口红是我第一次尝试着制出来的,略有瑕疵,而且用料也不是最好的,所以梓兰姑娘也不必过意不去。”
其实那十支口红和后边的口红用料是一样的,也没什么瑕疵。
林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对所有人都好。
众人听了全都恍然,这么说的话就解释的通了。
梓兰姑娘微微一怔:“原来如此。”
“走了”
林景潇洒的转身离去,再不走他真怕自己走不了了。
看林景转身就离开了,丘兆顿时就急了,哎你是不是应该先说好,你走了就把机会让给我
丘兆厚着脸皮道:“梓兰姑娘,你看林兄已经走了,我呢是林兄的好友,我代他入幕如何”
梓兰姑娘仔细打量了一眼丘兆,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应该是出身武将之家。
莽夫啊,只会一莽到底,太无趣了。
梓兰姑娘微微福身,歉意的笑道:“奴今晚有些不适。”
其实,像她这样的花魁并非每晚都要留客,她有挑选客人的权利。
若只是留客能给青楼带来多少收益
她更像是一副招牌,能将客人吸引来,进入厅堂的人难道白吃白喝白听白看谁不得扔下块金子
诗会结束,听完曲之后,又有几个会像林景一样直接离开
说完之后,梓兰姑娘就转身袅袅离开了。
丘兆愣在了那里,他有些疑惑,刚才还极力挽留林景,怎么这会儿就不舒服了
今晚不舒服的话,那改天也行啊。
薛绍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从来到大唐之后,林景总有种紧迫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该如何立足
现在,有这这么多黄金在,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的融入到了长安城,就算睡觉都觉得踏实了。
心里踏实了,就能想一些人生大事了。
今天梓兰姑娘问他是不是家有娇妻,他才反应过来,在古代他这个年纪该娶妻了。
他也禁不住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娶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娶谁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娶怎么娶
林景一头雾水,而且这个年代盛行盲婚哑嫁,你说吓人不吓人
想了很久,林景才昏昏睡去。
然后他就做梦了,一个有颜色的梦。
梦里头的面孔闪来闪去,一会儿像是梓兰姑娘,一会儿像是容儿姑娘,一会儿又出现了那片又圆又大又白的浴池
猛的一个激灵,林景醒了过来。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对于一个单身狗来说时有发生,林景也很淡定,无非就是换下来明天洗洗就行了。
林景把里衣脱下来扔在了一边,然后就愣住了。
等会儿
明天洗洗
问题是,每天早晨容儿都会把换下来的脏衣裳拿去洗。
别的脏衣裳也就罢了,这件里衣怎么好意思给容儿拿去洗
若是让她知道了多难为情啊
把这件单独留下自己洗
容儿肯定要问一个为什么,怎么回答
先藏起来,然后瞅个空闲偷偷洗
问题是藏哪儿啊,容儿每天不仅是铺床叠被,里里外外都会收拾一遍。
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了,那就是将证据当场销毁
林景穿上里衣,披了件外袍,拎起里衣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
吱呀一声门响,林景探头探脑的走了出去。
月明星稀,正是偷偷洗衣好时间,林景把里衣扔进铜盆里,刚舀了两瓢水,突然听到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
他转头一看,一个白影正飘飘而来。
林景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容儿。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出来乱跑什么吓死个人了”
“原来是郎君啊”
上官容儿长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紧握着的铜钗插到了头发上,她才被吓了一跳呢,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然后她就疑惑的问道:“郎君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干什么”
林景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感慨道:“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这么美的月色,不应该干点什么吗”
上官容儿也抬头看了看月亮,她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月色确实很美。
这么美的月色,半夜你起来饮酒、赏月、赋诗都是可以理解的。
哪怕你趁着这么美的月色半夜偷偷溜进我的厢房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么美的夜色和洗衣有什么关系吗
上官容儿仍然一脸懵圈,她怎么都无法理解。
“所以,郎君就半夜起来洗衣裳”
林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对啊,一边衣裳还能欣赏月色,一举两得,多好啊”
听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上官容儿疑惑道:“可是,也没有人仰着头洗衣裳啊”
这确实很难解释的清,为了避免容儿打破砂锅问到底,林景索性直接摆烂,振振有词道:“低头搓两下,抬头看两眼月亮,然后再低头搓两下,再抬头看两眼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