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萨满口中念着咒语,法杖的顶部缓缓浮出一个晶莹的水球,靠近那颗水球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生命力。
在水球完全定型后,萨满也瘫倒在地,这一次救空,久违的倾泻了他身上所有元素力。
水球没入空的身体,散发一阵蓝色的淡光,等到光芒散去,空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恢复。
“有劳你了。”
力竭的丘丘萨满使出浑身解数向古德鞠了一躬,随后缓缓走出卧室。
目送萨满离开后,古德便开始等待空的苏醒。
突然想起人受伤刚苏醒的时候是会很饿的,古德便去丘丘人的部落借了点食材。
鸡蛋,禽肉,兽肉等一些佐料。
古德下厨做了一些空曾经常常跟自己叨唠过的美食。
当初记在心里,偷偷练了厨艺,几十年的厨艺是有的。
但自从坎瑞亚覆灭后,空便开始了重大计划,从此再也没有主动进食,作为双子之一,他并不需要进食。
进食只是为了找回一丝以前的感觉,使自己不陷入混乱。
古德烹饪好食物后,端到空的身边,空有几十年的厨艺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也是可惜,不知道这几道食物有没有还原王子殿下口中说出的味道。
而躺在床上的空,则是梦见了荧,他正在跟荧旅游各界,吃喝玩乐,很幸福。
即使天天都是这样,不知多少年反复如此,自己也不会腻味。
因为,有妹妹在,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感到厌倦。
有妹妹的地方,便是家
梦境里,空看着眼前欢笑的荧,心里说不出的安心。
然而,这段幸福的画面没过多久就破碎了,换之而来的是另一个画面。
天空一片猩红,空中布满了方格,空间像是随时可能崩裂一般,死气沉沉。
荧的身上以及脸上沾满了鲜血,乌黑的鲜血。
“王子殿下你快走我快撑不住了”
古德挡在空的面前,锋利的剑刃刺穿他的身躯,身躯上几个显眼的洞口,冒着黑气以及血液,这无不说明着,古德不止一次的被刺穿了躯干。
一旁的地面上,还有着奄奄一息的戴因斯雷布,空看向荧。
只见荧的脸上布满了猩红的方格以及裂纹,眼睛呈金黄色,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十分冷漠。
身体周围还有七颗他十分熟悉的东西。
神之心
难道,他们也被杀了
就连摩拉克斯也
空这时有些绝望了,他没想到天理竟会以这种方式对付自己。
“哥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空垂落的头猛地一抬。
有那么一瞬,空捕捉到荧的右眼转变成淡金色,右眼角不留痕迹的出现了一滴泪,手臂也瞬间颤抖了一下,像是在控制着手中的剑不去伤害自己。
可还没到一秒,泪水就凭空消失,淡金的眼睛又变为金黄,“荧”提着剑朝着自己走来。
“呃啊”
随着噗呲一声。
自己也被那把沾了无数鲜血的剑刺穿了。
在被“荧”刺穿后,她将剑一把抽出,甩掉了剑锋上的血液,随后将剑对准自己的脖颈。
呲啦。
白嫩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噗通,荧最后也没能幸免,倒在了汪汪血海之中。
在“荧”缓缓倒下前,空见到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不”
情绪崩溃的空伸手乱抓,脚也到处乱踢。
梦到了这样的场景,恐怕换作任何人也难以承受吧。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怎么了”
看到反应不同平常的空,古德也是紧张起来了。
这几天王子殿下的反应实在是超乎他的认知了。
在他的印象里,空不像是一惊一乍的那种类型,文武双全,他布下的计划也是很完美,完美到能够制服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使徒们。
头一次见到王子殿下哭,头一次见到他紧张不安的表情。
古德也是默默叹气,走了出去,好让他静一静。
“欸,果然是有苦衷吗”
“说到底,王子殿下也是为了我们才要对抗天理啊,而我们”
“罢了,我等誓死追随王子殿下,即使如今的他,已然抛弃了深渊的力量,他也永远是我等的王”
这一刻,提瓦特大陆上的所有使徒似乎都感应到了古德的意愿。
在各地,他们都统一的做出了一个行礼。
若有参与过覆灭坎瑞亚的神或者坎瑞亚的遗民见到此礼。
定会知道,这是坎瑞亚标准的骑士礼,这种行礼,使徒们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去做了。
他们在等。
等尊敬的王子殿下将坎瑞亚复国之后,再去行这种独属于坎瑞亚的骑士礼。
但现在他们只是一群丑陋的,不人不鬼的魔物罢了,太过于肮脏,不配行这种骑士礼。
但是今天,因为古德立下的死契引发了共鸣,他们才会忍不住去行礼。
璃月港,温迪正与钟离一同听说书。
温迪品着美酒,钟离则是端着茶碗细细品茶,品茶的同时还听着田铁嘴说着自己的事迹,引得温迪一阵调侃。
然而,刚刚地面和空中传来的动静他们感知到了。
“看来又有新的动静了,自从原本双子之外的那位旅者来了以后,这片大陆上出现的事儿就越来越多了。”
“欸老爷子,你还记得空么”
“记得,也是一位旅者,不同于那两位旅者的是,他很渴望实力。”
“我曾跟他说过,太过于渴望一件事或物会使人精神麻木,但他没有,也没有因为实力的恢复就断绝与我们的联系,反而能很好的控制欲望,倒也是一位奇人。”
“哦这样看,老爷子你对他的评价挺高的”
“不,我对很多老友的评价都很好,除了你。”
温迪听了有些不乐意了,“欸你怎么这样啊,好歹我也是跟老爷子你有着数千年的情谊啊”
钟离听此,并不理会,而是默默的品茶。
“打赏十万摩拉,账就按照习惯,记北国银行或是往生堂都可。”
“好嘞,钟离先生大气”
见钟离不理会自己,温迪气的鼓起嘴巴,一副怨妇的样子看着钟离。
“老爷子你真不厚道,不就是以前经常来璃月蹭吃蹭喝吗不就是以前仿造过你的字迹诱骗他人吗不就是拜访你的时候,把酒瓶里的就换成醋送给你了吗不就是”
“够了。”
“啊唔唔”
温迪对上钟离那简直要喷出火的双眸也是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本来今天难得跟巴巴托斯这家伙在一起,心情还算可以。
但一听到他提起这些事钟离就有些忍不住想一脚把他踹回蒙德。
虽然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但这些发生在别人头上,换谁谁不气
关键是那个仿造自己签名去诱骗其他的璃月居民帮他支付酒钱这件事是真的太令人不快了。
作为最遵守契约精神的契约之神摩拉克斯。
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违反道德底线的事情。
所以那一次,钟离直接将巴巴托斯踹回蒙德,脚上还加了点料,好几年里温迪都是驼着背走路的。
瞥了一眼一旁突然安分的温迪,钟离也是无奈,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我跟他合不来的原因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