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之意志上的理解,鼬与止水其实也存在分歧。
首先,止水从来不信任团藏,甚至对于他的一些做法无比的厌恶。
其次,在村子与家族之间做选择,止水做不出来,他会选择第三个选项,如果没有,他也会硬着头皮创造一个。
而鼬
真好的欧尼酱呢
可以的话,都想要一个。
夕阳下,鼬眼中的坚定与狂热,宛如火焰升起,充满了迷人了魅力。
但此刻的止水,脚趾却狠狠抠住了地面,在一打七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而现在自己的心态,就是当初那些观众的心理。
好蠢
看到止水脸色不对,鼬眼中浮现一抹担忧:“怎么了”
“”
止水很想制止他,也很想告诉他真相,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说
怎么可能说
难道要跟他承认,自己这些年就像个猴子一样,在木叶村众人嘲弄的目光中,上蹿下跳,吆五喝六,还不自知
幸亏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开启,否则这双心灵写照之眼,会出现什么能力,还真得打个问号。
犹豫再三,最终,他心中的忧郁与绝望化作了的战斗的冲动。
“鼬要对练吗”
“好”
半个小时后
遍体鳞伤的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微变动的睫毛,与没有外伤的身体,证明了他并没有什么大事。
一旁,止水长舒了一口浊气,心中的忧郁扫除了一大半。
“抱歉,许久没动手,力道没控制好。”
止水的神情恢复到了以往的阳光,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向着地面上的鼬伸出了手。
鼬翻过身,睁开了眼睛看着止水的面容,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信。
“我感觉你好像故意的从我说了狂三坏话之后,你就怪怪的”
“”
止水嘴角一阵抽搐。
但他也没解释。
这样的表情在鼬看来,就是属于默认了。
鼬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漂移看向了天空。
太阳此刻还没有彻底落下,但天边却已经升起了一轮明月,在漆黑与血红色相间的地方,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在这一幕映入眼中的瞬间,几乎是本能的,躺在草地上的鼬张开了双臂,喃喃自语了一句:“月色真美”
“嗯”
止水此刻也抬起头,同样沉迷在了眼前的美景中。
很快,太阳彻底消失,月亮占据了整片星空,幽幽的白光与黑夜交相辉映。
看起来,明天应该又是一个好天气。
“说起来,一年前在营地发生的事,我似乎一直没有说过。”
鼬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是没说,但你爹说了。
止水在心中暗自吐槽。
被人骂了一顿,还打了一耳光,最终回到村子还被老爹骂不懂事,愚蠢。
听说有很多次,鼬走夜路的时候,还被人用麻袋套头,打了他好几次。
偏偏鼬这个人倔得很,被打了也不告诉富岳,也不知道躲一躲,避一避什么的,就硬着头皮该该干嘛干嘛。
于是被人堵了很多次,也打了很多次,估计最后,打人的那些人都抑郁了。
当然,这种话不可能当着鼬的面说出来。
止水强忍着心头的同情摇了摇头:“不知道。”
鼬也没看他,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天空,自顾自的说起了当初发生的事。
当时狂三说的话,事无巨细,全部都说出来。
由此可见,他对那一耳光的印象有多么深刻。
“事后父亲大人也好,母亲大人也好,都曾劝说过我。但当初的我觉得我是对的,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依然觉得我是对的。
狂三错得最离谱的一句话,在于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
在她的心中,强者就等于正确,弱者不仅没有话语权,甚至于选择权都没有,这种理念绝对有问题。”
听着听着,止水就感觉不对劲了。
说起来
今天
你爹说的另一句话,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弱者没有话语权
人生而不平等
只不过,两人说话的时机,让其中意义变得天差地别。
止水看着几乎有些偏执的鼬,心中微微一叹,蹲下身体手指轻轻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打七哟,有时候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是一种正确哟”
止水刚听了他说的,事无巨细,甚至精确到了每一个字眼,这说明了什么
恐怕鼬自己不知道,偏执想要从中找到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他早已经发现了自己犯的错。
至于为什么他不愿意承认,恐怕就是男人面对漂亮女孩子事,心中的矜持与自尊心了。
说得直接点,就是不想认输。
鼬一听止水也不帮他说话,顿时气鼓鼓的扭过头:“才没有她绝对是错的这是暴君、独裁者”
“一打七哟,暴君、独裁者可不会在家里呆一年都不出门哟。”
看着宛如小孩子闹别扭一般的鼬,止水眼中不禁浮现一抹宠溺。
这个孩子
大概早就想要道歉了,只可惜在富岳的怒吼声、鹰派族人的殴打中,这种歉意变成了固执了。
他不想被狂三误会,因为父母、鹰派族人的逼迫他才道歉。
他只想承认自己的错,却不会承认自己输,自己害怕。
所以才拼了命的抠字眼,想要找到对方的错,用来坚定自己的内心。
“哼哼,那都是因为她没有朋友”
话说到一半,鼬突然停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复杂。
因为狂三真的没有朋友。
据他所知,狂三从小就没有上过学,没有出现过在修炼场,能交朋友的地方,她都没去过,自然也就没有朋友了。
至于现在,经常有族人想要去找她,交个朋友,或者是别的什么目的。
但这些意图不轨的人,都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守在门外的鹰派族人给赶走了。
止水微微一笑,突然将他背了起来:“回去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她,宣战也好,道歉也好,总而言之一定要气势满满”
“我不要要是被鹰派族人赶走的话,丢人”
听到止水要跟他一起去,鼬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芒,但一会儿就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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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