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程立学从床上醒来,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揉了揉脑袋,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程立学起来洗漱。
桌子上有父母留下的早餐,不过已经凉了,程立学用微波炉热了热。
吃过早餐后,已经十点半了,自从上学后还没有去父母新开的那家超市看过呢,程立学今天准备过去看看。
说是超市,其实就跟后世的便利店差不多,不过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卖的东西也都应有尽有,只是没有超市那么多而已。
不过也正因如此,两个人正好能干过来。
来到小超市的时候,母亲正在教着父亲认字。
“这个读山,青山远山的山。”母亲道。
虽然母亲也没读过几年学,但毕竟上到了四年级,放在以前是没有六年级的,到五年级就算是小学读完了,因此只要是不太生僻的汉字,母亲都是认得的,所以教自己父亲一些基本的汉字,那是错错有余的是,其实人们日常生活用的汉字也没多少,能把这些学会也就够了。
“学会几个字了”程立学笑着问道。
“太笨了,到现在就只学会了一个天一个大一个人。”林芸道。
“那也不错了,一天学两个,一两年常用的字就都能学会了。”程立学笑道。
“就怕他没那个毅力。”林芸也笑道。
“哪里会没毅力就算是要能看懂我儿子的书,我也得赶紧把这些汉字全学会了。”程修远道。
其实,程修远之所以一大把年纪了要去学这些汉字,就是因为他买了本程立学的书,然后根本就看不懂。
连自己儿子写的什么都看不懂可不行,因此,这才让程修远下定了决心要去学会汉字。
“生意怎么样”程立学问道。
“还行,反正一个月赚个几千块钱是没问题。”程修远笑道。
这最近没什么同行,有的就只是一些大型的超市和商场,虽然有几个报亭在,但因为报亭在渐渐没落的原因,虽然开业也只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但客人还是挺多的。
毕竟是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一些人买下这边的地,都是做办公用的。
像程修远他们这般在这里开家小超市,显然是很多人猜不到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来买烟买水的人会非常多。
程立学在这待了一会儿,就看到许多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
“人太多,就怕你们太辛苦了。”程立学笑道。
“这算什么辛苦的人家买啥到里面拿然后我们只需要坐着收钱就行了,这不知道比以前轻松多少。”林芸道。
周一早上,程立学刚走进教室,就听到了屋内郎朗的读书声。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班内学生正在读的,正是高一下册需要背的屈原名篇离骚。
这算是高章之一了。
离骚,程立学前世虽然背过,但也基本上忘的一干二净了,就只还记得里面几句经典的名句。
如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不过到底是背过的,再加上这篇文章写的极好,在其他人还在读着熟悉这篇文章时,程立学成功的将其背诵了下来。
当程立学一字不差的给语文组小组组长林初恩背诵完后,林初恩惊讶地问道:“背那么快吗”
这篇文章上周五老师才讲,他们很多人还连读都不会读呢,因为这里面有很多生僻字。
“我是天才啊”看着林初恩那惊讶的表情,程立学真的很想在上面捏一下。
只是很可惜,要是在雾隐山的时候自己就这么做了,在学校里,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这么做,那林初恩估计又该红着眼说自己欺负她,然后十天半个月不理自己了,其实自从上次为了把钱给她抱过她一次,上坟时又牵了她一次手帮她把眼泪给擦掉后,她就开始有心的跟自己保持距离了。
这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屈原不愧是屈原,写的真好。
“自恋。”林初恩小声道。
“我自恋”程立学笑了,道:“咱俩到底谁自恋不知道是谁天天说不要喜欢她,因为见了她的男生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不,不许说了。”林初恩小脸羞红道。
这句话自己说可以,但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怎么越听越别扭呢。
“我,我要背书了,我这周就得把这篇文章背会。”林初恩道。
“行,那你背吧。”程立学道。
他没再去打扰她,而是将语文书往后翻,背起了下一个需要背的文章。
语文这一课,就是要背,只要把书上要背的内容差不多都背完,是不会考太低分的。
当早自习过了一大半时,白徵羽走了过来。
程立学望向了她。
“背书。”她道。
“嗯。”程立学将她的书拿了过来。
程立学除了是班里的班长外,还是语文的课代表,其实之前一班的语文课代表是白徵羽,但是没办法,在语文这一科,班内是没人能比得过他的,于是语文老师也就把语文课代表从白徵羽换成了程立学。
所以语文组各组的组长都需要给他背课文,而他要么给语文老师背,要么给他在的那个小组组长背,都行。
白徵羽一字不差的将整篇离骚背诵了下来。
程立学有些惊讶,整篇离骚何其长,程立学能用半节课的时间背会,还是前世背过,而像白徵羽这般只用了大半节课就算是之前复习过,也很让人惊讶。
要知道前世程立学被这篇文章时,即便是很用心的去背,也背了整整一周。
没办法,实在是太长了。
就是因为太长,后世的高中是只需要背节选的。
“不愧是白徵羽,厉害。”程立学由衷的给她伸了个大拇指,然后将书还给了她。
白徵羽走后,林初恩抿了抿嘴,然后双手捂住小耳朵,快速的背了起来。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今早也要背出来。”
只是,当下课铃响起时,她连一半都还没有背会,于是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
“太笨了啊怪不得人家说你蠢,今早不准吃饭了。”她皱着鼻子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