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接着说。”
“我三叔就去沈家评理,偏偏沈家老三那天在家,那货从小就不拉人屎,在他的眼里可没什么尊老爱幼,蹬了我三叔一脚。三叔本身就是主着拐棍的人,哪里能挨住一个二十啷当青年的一脚,他就摔倒了,脑袋碰巧磕到了一块砖头上,把头磕破了。”
接下来的事情江宇可以想像了。
大宝回家一看父亲吃亏了,肯定是把沈老三揍了。
“大宝本来乐呵呵的回来了,一看父亲的头在出血,先把我三叔送到了乡医院,让他姐姐姐夫在医院的守着,他回头找到了沈老三,就把他揍医院里去了。”
“对方死不了呗”
“大宝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就是点儿皮外伤,真要想揍死他,就大宝那体格和身手,两巴掌就能拍死他。”
这个江宇非常的信。
“沈家报了警,大宝就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他被带派出所去了多长时间”
“前天上午就被带去了。”
“大姐您在这里好好的给大宝看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先去把大宝带出来。”
江宇没有在这里停留,驱车回到了马道口。
现在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派出所处于下班时间,他现在去好像也没什么用。
江宇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一个菜一碗米饭,胡乱地填了一下肚子。
就在他吃饭这功夫,就看到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子在马道口的大街上招摇过市。
几年前,尖山、红岛、沙涂乡的大街上,也有不少这样的青年在大街上逍遥。
不过这几年都没有了,都忙活着在凤窝堡的企业里挣钱了,没人出来混了。
现在在尖山和沙涂的大街上基本看不到一个这样的人。
到了凤窝堡的企业里,再满身是刺的人,刺也被拔光了,现在规规矩矩的,都是好人。
有两个混子仿佛没见过轿车一样,竟然围着他的桑塔纳打开了转转,还不时趴玻璃往车里看。
江宇结账从饭店里走出来,来到桑塔纳前。
“这车是你的”
那两青年看着江宇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惊讶地问。
“有问题吗”
“大哥有钱人呀我们兄弟俩还没吃午饭呢,大哥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几块钱”
“没吃饭不回家去吃,在大街上溜达啥要是溜达能溜达出饭来,那还用干活干什么”
“大哥我们家离这里远,走回去不划算。”
江宇随手给了他们五块钱:“年纪轻轻的干点正事儿吧,一天到晚的啥事儿不干,瞎溜达有什么出息。”
江宇发动汽车,把车开到马道口政府的院子外等时间。
下午一点,政府的人陆陆续续的都上班了。
江宇这才开车进了政府院子,下车进了乡政府,在一层楼左拐来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的警员们刚换好衣服。
“你找谁”
“警察同志我是来了解个案子的。”
“小黄你接待一下。”
一个青年警员接待了江宇。
“同志你要了解哪个案子”
“就是郑大宝打人那个案子”
“那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被打的人现在伤情鉴定情况。”
“你是郑大宝的亲属吗”
“不是只是朋友。”
“那这个问题我们现在不能告诉你”
“同志你这叫什么话我是郑大宝的朋友,在他的亲属没有人来了解的情况下,我作为他的受委托人,我有权利了解一些情况。”
“法医鉴定部门儿还没有鉴定出伤情结果。”
江宇楞了一下。
“法医鉴定部门还没有鉴定伤情结果这个是真的吗”
“你有什么怀疑吗”
“那我就想问一下,在法医鉴定部门儿还没有出伤情鉴定结果之前,你们好像没有权利抓人吧这又不是杀人案又没有把人打成重伤致残。我记得应该是在法律部门出示伤情鉴定结果后的三天内,你们才有资格抓人。”
对方没有回答。
“那么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把人先放出来。”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上级。”
“可以”
那青年显然是去寝室所长去了。
不一会儿,青年警员出来了,让江宇见所长是去见所长。
江宇就进了所长室,见到了马道口派出所的张所长。
张所长挺客气,给江宇让了个座。
三十多岁能干到所长这个位置,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今天来的早,可是看见江宇开着一辆桑塔纳进来的。
这年头能开起轿车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且对方开的还是一辆新的桑塔纳,一辆新桑塔纳二十来万,而且还挂着东河的牌照,这在当时的东河他也不知道谁能开的起。
“小同志贵姓”
“免贵姓江”
“你和郑大宝是什么关系”
“同事和朋友关系。”
“事情是这么回事儿,郑大宝把报案人沈西利打伤住院了,我们也是接到报案才抓人的。”
“你们抓人是应该的,但在报案人的伤情没有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你们不应该把郑大宝关在这里超过四十八小时,而是在笔录做完之后就应该把他放出来,在法医做好伤情鉴定之后,再做处理,所以我现在的要求是马上把郑大宝放出来,在伤情鉴定出来之后,你们可以依照法律再做处理。”
江宇的要求是正当的,对于轻微伤的处理,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虽然法医的伤情鉴定还没出来,但江宇相信以郑大宝的手段,肯定不会让对方留下较重的伤势,顶天一个轻微伤够了。
对于能把人打疼,又不留下伤势他们可是有过专门训练的。
只要对方的鉴定结果不是轻伤以上,派出所只有问询的资格,还没有拘留的资格。
郑大宝现在已经算是拘留了,这显然与律法不符。
张所长倒是很痛快地把郑大宝放出来了。
开着桑塔纳姓江的青年是谁,就算对方没说他也猜到是谁了。
当然放人未必是看对方的面子,派出所在这一点上确实有不是之处。
从外表看,郑大宝倒是没受到什么折磨,还很精神地从拘留室里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