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和街面上,比前一阵的人流可是多了不少。渠昆峰提着行李箱,往左转弯,沿路而去。附近几条街上的警务局人员也比较多。
很显然,这是为了晚上的跨年晚会做的准备。不过这一切都跟渠昆峰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刚刚退房的客人,已经要离开上海了。
大约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渠昆峰已经来到了上海站,在站内的厕所洗手台下面,摸出了一张车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又在候车区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候,起身,直接开始进入了站台,登上了一辆去往杭州的火车。
等他离开上海的范围,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二点了。而国际饭店的准备已经彻底的结束。尤其是二楼的大宴会厅,被布置的很有过节的色彩。献花,丝带,横幅,各种装饰,可以说喜气洋洋。
而就在这个时候,童家原先的大宅内,童父正在和范克勤谈话。童父皱眉道:“你说真的军统打算在今晚,破坏跨年宴会的举行”
“没错。”范克勤说道:“说起来,这事还是因为我们而起。当初我们联络上了之后,请他们出手帮忙,对付特高课的人。当时商量的结果就是,为了避免特高课的一些人被打掉之后,依旧会有人盯上咱们的公司生意,所以要采取一系列的行动。从而让日本人总是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
现在,这个跨年宴会,也是一样的。对方的联络人跟我说,这个行动,他们已经策划了很长一段时间,所需的物资,人员之类的已经全部调度完毕,所以今天晚上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但他们担心,凭着您的身份和地位,很可能也会受到邀请,参加这次的跨年宴会,是以,我这才来,赶紧跟您报信。”
“嗯。”童父听罢点了点头,道:“他们倒是想的不错,我当然接收到了邀请涵。可有点晚了啊,我已经答应了要出席,这如果军统行动的话,岂不是要波及到我阿亨,他们行动的时候会避开我的吧”
从童父最后一句话,就能够看出,童父确实是外行了。虽然他可以说是身居高位,见多识广,但在这方面外行就是外行。
范克勤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吧。您想想,您的身份,可是机密啊。只有很有限的几个人才知道您是为国府,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所以执行人员,不可能认识您,是以,真要是有什么行动的话,比如说一帮人拿着枪过去喊打喊杀您的身份,这么高,反而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童父皱眉道:“这他妈不是要冤死了吗。你这样,再联络联络对方呢让对方注意点,别波及到我不就行了吗”
范克勤道:“这一点,我跟联络人其实已经说了。但也不可能,您想想,行动一开始,就算是他们不冲着您来。但是事后呢日本人一调查,其他人都有份,但军统的却放着您这么高的身份,一点要打的意思都没有。那您是不是就会遭到日本人的怀疑从而万一要是暴露了那后果一样不堪设想。”
“啧。”童父咋舌,道:“哎呀,他们也是,怎么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呢。让我也有个准备嘛,大不了我找个什么借口,可以不去啊。现在怎么办去也不是,不去要不然,我现在找个借口,干错不去了呢这样总没关系了吧。”
范克勤道:“不去的话,日本人恐怕也会怀疑您啊。因为明明答应的事,但您说您突然就不去了,事后日本人怎么可能不会怀疑您呢”
这么一说,童父有点没办法了,皱眉点了根烟,开始犯愁。
范克勤道:“您也不用烦愁,他们给我了一个时间,他们会在晚上八点半左右动手。咱们去是去,但晚些去怎么样”文網
童父道:“晚一些去你的意思是等他们动手后,然后我们再去。”
范克勤道:“我过来找您的时候,您不是说,银行和财政厅那面,刚刚给您打过电话,想向您请示什么工作吗这是他们找您,可不是您自己安排的。所以,您要是能够把工作拖一拖呢”
“嗯。”童父道:“对,如此,即便是日本人事后查起来,他们也不会怀疑,毕竟是财政厅和银行来找我,可不是我自己安排的。”说着,点了点头,感觉这事应该可行,然后看着范克勤,道:“你继续说。”
范克勤道:“您也不用拖的太久,我估计像是军统这样的人搞行动,肯定是要准时的。要不然您想想,各方面的准备,人手出动什么的,再配合不上。所以我的意思是,您稍微压着点时间,八点半军统不是动手吗您的车子,在这个时间,已经再来的路上了。如此,您听见了国际饭店出事了,所以暂且没有出现。
但行动完毕后,您主动现身,并且积极的联络警务局,或者是巡城营的人赶紧过来。这样应该就没事了。至于说,事后的调查那日本人愿意调查就调查呗,咱们配合就是了,反正咱们又没有真的参与过。”
童父听罢,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最终道:“嗯,这样比较稳妥。就是故意躲避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些麻烦啊”
“不会。”范克勤道:“您这个身份,见国际饭店出事了,怎么的亲自要带着枪冲锋啊不可能啊,事后,不惧危险,联络各个部门支援,这种精神,已经堪称楷模。怎么会有麻烦呢”
童父点了点头,道:“嗯,行,那咱们就这么办。我就是有点担心啊,军统那面的时间,万一在耽误了。我总不能让司机靠边停车等上一等吧,那样一来。”
范克勤笑道:“您放心,我估计是不可能的事。要是迟到了,我估计使他们连动手都不可能动手了,毕竟已经准备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