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慕容水的反应,文四宝也立刻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激情之余说错了话,内心不禁也显得非常自责。
“天天南,我好像真的喝多了我去清醒清醒”
文四宝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屋内此刻一片安静,只剩下雷涛那吃肉喝酒时的吧唧声。
过了好一会,慕容水才又问道:“老大,四爷刚说的是真的吗”
徐天南此时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犹豫了很久,却坐回到了慕容水身边,低声道:“水根,这件事有点复杂,我现在一时半会很难与你解释得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那种对你背信弃义的人”
片刻后,徐天南欣喜地发现对方竟主动牵住了自己的手,回应道:“老大,其实其实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相信的,既然这件事现在很难解释得清,我愿意等你将来解释给我听的那天,只是只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像狗一样去舔孟清寒那个女人吧你舔人家哪了胳膊吗是胳膊上的那个伤口吗”
“噗”
雷涛本来在旁边啃着一块卤肉,却当场把饭都喷了出来,直到喝了一大杯水之后才逐渐缓过来了一点,随后笑着道:“天南,该说不说,咱弟妹这脑回路是有点清奇,和你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徐天南顿时也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对慕容水解释道:“根儿,四爷说我是舔狗,这这只是一种行为,并不代表我当时就舔了孟清寒,更不代表我是真的狗,懂吗”
慕容水呆滞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以后也千万别犯原则性的错误啊老大,我能感觉出来孟清寒那个人对你肯定有邪念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徐天南很快将这个话题搪塞了过去,随后又把文四宝从外面叫了出来,此时对方显然已比刚才冷静了许多,而徐天南也是耐心地解释道:“四爷,其实刚才与老雷和张齐的问题,就算你不说,我觉得也该早晚告诉你的。”
说完,徐天南突然看向张齐,使了个眼色道:“拿出来吧”
张齐从今晚吃饭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更是目光恍惚地问道:“拿什么”
“明知故问”
徐天南在张齐身上轻轻捶了一拳,低声道:“当然是那个你从来不敢令它见光的秘密。”
张齐面色顿时紧张,而他那孱弱得如同纸片般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应道:“别闹了,天南我已经戒了很多年了。”
文四宝也当即紧张得捏紧了拳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张齐竟然还在沾染毒品那么可怕的东西。
但此刻徐天南的态度却是不依不饶,只见他突然转身走到了对方那张破破烂烂的木床边,直接从床下抽出了一个落灰的箱子。
打开箱子,众人也诧异地发现里面装的并没有任何毒品与精神类药物,而是一套崭新的警服。
此刻,张齐在看见自己曾经的那套警服之后,顿时觉得无言以对,而他的眼中也挂满了泪痕。
然而所有人都发现了,就在这套崭新的警服上方,却放置着一本深褐色的退休证,与一枚漠北市公安局颁发的光荣退休勋章。
在保存这两本证件的木盒表面刻印着字,也是对于张齐从警生涯最完美的诠释:一身警服,一生荣耀。
这下,文四宝终于看不懂了,问道:“天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无意冒犯,但是我记得当年张齐不是因为曾染上毒瘾之后被开除的吗”
“天南,别说了。”
张齐此时把头埋得很低,似乎对方在说一些令他不愿回想的往事,但徐天南却坚定地道:“小齐,有些事情不应该被埋没,更不应该被人曲解,今天在座的都是咱们自己人,所以我不认为还有比今天解开误会更好的时间了。”
尽管这个故事雷涛已听了太多次,但是每当他再一次听到这些故事时,心中也总会对张齐这人肃然起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