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孟初回到家,叶鉁竟然在。
想到刚才在医院看到慕宴礼的事,孟初没敢马上说出来。
她将药单交给余嫂,随后到了客厅。
叶鉁正在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搞笑综艺。
孟初在她对面坐下,朝电视上瞟了一眼,对向她。
犹豫半晌,还是尽可能地让自己自然地问:“你怎么来的开车”
问出后面的,她想拍自己。
外面分明没有外来的车,那就证明叶鉁要么是打的,要么是让人送的。
至于是不是慕宴礼,都是后话。
“我自己来的。”
“怎么没让他送”
孟初若无其事地端起,翠翠送来的果奶茶。
她抿了一口,又放下,咂咂嘴,感受着酸甜的味道溢满口腔。
叶鉁似乎也没怀疑,问出这话的含义,眼睛还盯着综艺。
“上班。上次不是旷工一段时间,现在回去要好好补班。”
说到这个,叶鉁有些不忿。
视线转过来,倾身拿了一小盒包装好的核桃仁。
“榕城那么多的好企业,再不济他可以去他爸公司,反正就那一个儿子,以后都是要继承家产的。谁知,他是挤破脑袋,非要进慕氏、”
话此,叶鉁无奈摇摇头,“哎,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脑残”
孟初看了她数秒,在她抬眼时,赶紧低眉错开视线。
然而,叶鉁再没了声。
孟初趁着那零食时,余光扫去,发现她盯着电视机,笑得不亦乐乎。
见她这般,孟初也不好再破坏她的心情,只好将在医院看到慕宴礼的事压在了心里。
“我中午要留下吃饭。”
期间,叶鉁主动跟余嫂说。
余嫂虽说有些不太怎么喜欢慕云庭一家,但叶鉁常来找孟初,所以就将两人当成朋友。
她说留下吃饭,余嫂自然多准备了一份孕妇餐。
慕宴铮跟孟初打完电话,又跟保镖通话,得知叶鉁来了家里,所以他就留在了公司。
中午,孟初以为他会回来,谁知电话打过去,他正在跟陈安在集团餐厅吃饭。
孟初没有张扬,从外面回到餐厅坐下。
叶鉁倒是主动问:“不是说慕宴铮在你怀孕期间,都是居家办公吗怎么突然又回公司了”
不等孟初回应,她跟着又问:“不会是因为我来了吧”
孟初意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尴尬一笑,摇摇头,“怎么会,并非每天都在家,他都是看情况的。”
说出这个,孟初也好奇了。
“你在叶家,怎么知道他居家的”
叶鉁夹了一块香菇放到嘴里咀嚼,从鼻腔轻哼:“慕云庭那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慕宴礼他妈,更是什么事都要往外说的。就连你婆婆出家的事,她都往外讲。”
“”
孟初刚夹了一块肉,听到这儿,啪嗒一声掉了。
叶鉁错愕,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慕三婶什么样,孟初应该更了解。
仿佛说到敏感话题,两人同时噤声不语。
直到叶鉁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气氛才一如往常。
“我跟孟初在一块,这会儿正在吃饭呢。”
叶鉁接着电话,艰难地从座位站起,去了餐厅外面。
孟初想阻拦,话到嘴边又放弃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她也不想叶鉁再跟慕宴铮在这个节骨眼起冲突。
因为说话声音小,身在餐厅的孟初并不能听到她打电话的内容。
没过一会儿,叶鉁挺着大肚子回来,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
孟初关切地看着她。
叶鉁气色慢慢恢复正常,拉了椅子坐下,重叹一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孟初怔怔,也没好继续吃饭。
她在自我调节后,拿起筷子在各个菜盘里停留数秒,最后又无奈放下。
孟初纠结,又着急。
一个月份大的孕妇,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我也搂不住啊
“谁的电话”
“除了他,还没人能气到我。”
“慕宴礼他又怎么了”
“我让他一会儿过来接我,他说他有事,我问他,他一直给我打岔。气死我了,哼”
“算了,你要回去,我让保镖送你。他不送你在这儿干生气,到时气坏身子的是你,多不划算。”
“孟初,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后悔死了。”
“吃饭。”
叶鉁气得就差掀桌子,孟初只好用最柔软的声音命令她。
两个孕妇互相考虑,好半天才都淡定下来。
饭后,叶鉁要回去午休,被孟初挽留。
慕宴铮不在家,孟初让余嫂跟骆蒋打电话将人叫来弹琴。
意外的,他还带了一女孩。
“夫人,这位是周晓莹,我的同学。”
“你好。”
客厅里,简单打了招呼,骆蒋便领着她上了二楼的琴房。
叶鉁在旁边的客房休息,当钢琴的音弦响起,她磨磨蹭蹭从里面找了出来,正好与同要来琴房的孟初碰上。
“谁在弹琴怎么还有琵琶声”
问出这个,孟初忽然意识到骆蒋带同学来的缘故。
钢琴与琵琶搭配,西方音乐与东方古乐相碰撞,究竟能起到什么反应文網
两人为了能更清晰地听演奏,特意进去坐在琴房的沙发上,近距离地感触乐声。
慕宴铮回来是在下午,听到有两种音乐,他刚踏上台阶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在客厅打扫的余嫂。
“骆蒋来了”
“是,还带了一位同学。”
余嫂如实回答。
慕宴铮以没再说话,继续往上走。
这个点孟初还在午休,他以为她在卧房,所以就没打扰,回书房拿了文件便走了。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程枫来了君澜山庄。
原来是叶鉁要回去,正好自家弟弟也在榕城,所以就给他打了电话。
得知程枫来,孟初执意让他进来喝杯茶。
趁着叶鉁去卫生间的功夫,孟初问起了慕宴礼。
可程枫的回答,让她很意外。
“不知道,没看到。”
骨科挨着心外科,程枫若是在医院,必然是能碰到的。
而恰好,他上午是在医院。
“他去医院做什么今天不是叶鉁的产检日。”
这回,轮到程枫疑惑。
孟初又怎么会清楚,慕宴礼为何去医院。
回想那个背影,她淡笑着摇摇头。
“也许是我看错了,叶鉁说他在公司的。”
看错哪那么容易看错。
程枫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