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部鼎藏的死亡使战斗进入了尾声,池田屋内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杂鱼在负隅顽抗。
“还需要我帮忙吗”泰平从屋顶上跳下来,好心的问道。
“不敢劳烦”近藤勇微微躬身:“感谢阁下出手相助,但尸体太过零碎不好判断身份,剩下就请交给我们吧。”
死在泰平手下的家伙基本都没了人样,七零八落的,不太好拼,大大增加了工作量。
泰平撇撇嘴,来到了总司的身边。
后者经过紧急的治疗,正躺在担架上,准备送往医疗所。
子弹打断了她两根肋骨,所幸没伤到重要的器官,也就是说,虽然伤的很重,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也拥有剑客的身体。
“那么,将剑还你。”泰平将菊一文字放在总司的身边,又替她清理了一下前额凌乱的头发:“看来茶泡饭只能让我一个人吃掉了。”
总司问道:“你为什么来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加入新选组。”
“我现在也没加入新选组啊。”泰平摊手:“我既没有扛着诚字旗,也没有穿山纹羽织,怎么看我都只是一个好心的过路人。”
“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如我之前讲的,想要守护看到的幸福吧。如果让京都毁在大火之中,来年的祈园祭岂不是要泡汤”
这样吗果然是泰平才能有的回答。总司笑笑,但心里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而且”
而且
“而且比起京都,我更想保护你。如果连自己的幸福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他人的幸福呢”泰平笑眯眯的抚摸着总司的脸:“所以,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冲田总司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落泪,因为保护者也有了保护者,这实在太幸福了。
“安心养伤吧,早日好起来”
“嗯”
总司被送走了,泰平看了一会,然后抽了抽鼻子:“也该干正事了呀。白梅香,那小鬼才十四岁吧,这就早恋,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隐藏在一旁的剑心缩进了黑暗,他浑身颤抖,冷汗布满了额头。雪代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的模样,拉着他冰凉的手说道:“既然得知了桂先生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快走吧。”
是的,桂小五郎没有来参加集会,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剑心也没了跟新选组正面冲突的理由。
“嗯,走吧,先回小荻屋。”
两人一路奔行,剑心始终没有松开雪代巴的手。
“老板娘,见到桂先生了吗”
“没有,但我听说池田屋出事了。”老板娘递给剑心一个包裹:“这里也很危险,快从后门离开吧”
剑心没有拒绝,微微鞠躬。
老板娘又对雪代巴说:“这是你的那份,你的日记也在里面,放心吧,我没有偷看。”
雪代巴接了过来:“十分感谢”
“巴酱,你知道吗”
“什么”
“菖蒲花,是雨中最香的花。”老板娘微笑着说:“即使在腥风血雨之中也是。”
雪代巴一愣,郑重的鞠躬:“是,我记住了”然后与剑心一同跑出门外。
“这样一来,他的眼神也能温柔一些吧”老板娘看着空荡荡的小荻屋,微微叹息。
剑心与雪代巴来到后门的小巷,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绯村”
“桂先生,看到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剑心高兴的说。
“是吗但我宁愿死掉啊。”桂小五郎苦笑说道:“长州藩在京都的势力都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桂先生”
“别担心,在建立新时代之前,我还不会倒下。”桂小五郎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逃出京都才行。我在大津准备了房子,你们就以夫妻的名义在那里生活吧。”
“夫妻”剑心与雪代巴都是一楞。
桂小五郎点点头:“嗯,要掩饰身份,假扮夫妻是最好的选择。饭塚会与你联系,你暂且在那里等待消息,不要轻举妄动。那么我先走了,保重啊,绯村”
“干下了坏事就跑,虽然衣冠楚楚,但你跟我在乡下见到的维新志士也没什么两样。”一个男声响起。
“什么人”桂小五郎大喝一声,抽出了剑。
少年的身影从巷口的阴影中走出,正是来寻找剑心的泰平。
“本来只是想找我那个笨弟弟,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你是个大人物吧,正愁没有探病用的礼物呢,如果能抓住你,总司应该很高兴吧。”泰平开心的说。
“弟弟”桂小五郎看了一眼剑心:“你就是绯村的兄长你投靠了幕府”
“我不会投靠任何人,你以为我跟剑心一样傻吗”
“绯村并不是傻,他是真心想要开创新时代才加入我们”
“新时代用大火烧出来的吗今晚烧京都,明天江户,后天大阪满是灰烬的新时代”泰平语气变冷:“你在说笑吗”
桂小五郎觉得肩头好似扛着一座大山,无形的压力让他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不,那不是我的意思我竭力的反对了,但意见没有被采纳”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维新”泰平讥讽道:“连你们自己人之间都意见不合,还想创造出人人都幸福的新时代”
言语如刀般犀利,句句都正中要害,他真是隐藏在山林之中的农家汉吗
“多说无用”桂小五郎不敢再讲,而是竖起了剑:“快让开,不要逼我出手”
“说不过就要动用武力,要么顺从,要么杀死。你让剑心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吧”泰平摇头说道:“你们根本不是在开创时代,你们只是在排除异己”
桂小五郎心中一惊,这次连回答都没有,大喝一声就猛冲上去。
“不要,手下留情”剑心终于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连忙大喊。
不是对发动攻击的桂小五郎,而是对手无寸铁的泰平。
桂小五郎也是有名的剑客,虽身居高位,但不曾放下剑术。这一剑远超了一般武士,更带有一股上位之人特有的威压,如雷霆一击。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泰平,是鬼。
剑刃在泰平身前三寸停了下来,被几根手指捏在剑脊上,剑光好似被掐住了七寸的蛇,动弹不得。
“乱七八糟”泰平不屑说道:“既不是剑客,也不是政客,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决定,你还想决定这个天下的未来真是,白日做梦”
随着手指发力,长剑砰的一声被硬生生从中捏断
正如虚假的口号,华而不实,一戳就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