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看到齐天被司承泽狠狠的踹了好几脚,她的眼眸里露出悲凉的目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司承泽应该是不会放过他的,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齐天做了那么多坏事,原因是因为她,她无法否认这点,所以就算是她受到了惩罚,她都认了。
齐天的眼眸里露出冷漠目光,毫不退却对司承泽说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直接杀了我”
司承泽笑得又冷又充满讽刺,“你以为我会杀了你,给你一个痛快别妄想了你对我儿子的折磨,我是不会忘记的”
司承泽让属下们直接将齐天给拖走了。
他的目光再看向始终都沉默的陈曦,“呵,你刚才看到了感觉怎么样”
陈曦不说话。
司承泽却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道:“你猜猜看,我会拿他怎么样”
陈曦的手在颤抖着,沉默了许久后,“他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了事情,我也应该受到惩罚。你要对我们做什么是你的事情,我左右不了。”
“惩罚你也知道,你和他做错了事情”司承泽的手紧紧握住,在强烈的抑制住内心的愤怒,说话的话却就像是透着冰渣子似的。
“我来告诉你好了,我会怎么样的惩罚齐天。”
司承泽说道:“我会让他去做各种各样的药物试验,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被各种各样的药物折磨的滋味等他的身体就像是铁一样的报废后,我就让他小岛上做劳工,不许休息,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连狗也不能如,直到他被不死不休的被折磨至死”
陈曦的心顿时就凉了下去。
“对了,小岛上有很多男人,没有女人,所以有的人会有生理需求,自然就有一部分男人可以做女人的角色,我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当一个男人了”
“司少我求求您了,我也很恨齐天,我也很怨,我也知道他对不起曦朝,您可以百般折磨他的身体,您可以要他的命,但您不可以如此的羞辱一个人,这样做,太太超出人的底线了。求求您了,求您不要让他被这样对待”
司承泽反问道:“你心疼了嗯还是你到现在,心里还有他他是不是曾经满足过你,你这两天也过得很滋润,所以宁愿抛弃曦朝,跟着他走”
他的心里嫉妒得要命
陈曦摇头连忙否认,“不是的他他没有碰过我,真的我也向您发誓,我心里没有他,我曾经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但自从我知道了他对曦朝做的那些事情,我就没有再将他当朋友了。我跟着他走,也是因为他答应过我,只要是我跟他离开,他就会将治疗曦朝的药给你,曦朝就不会受苦的。”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的诡辩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还能将你自己塑造成一个身体纯洁,心底里又善良的圣母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下贱的,连地上的泥土都比你干净的女人”陈曦听到从司承泽嘴里说出来的话,脸色顿时一白。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从来就没有尊严过一般。
她身上好似被剥精光,只能羞耻又无措的站在他的面前。
“您如果觉得我是的话,那我就是吧。”陈曦无力的说道。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也不相信从她嘴里所说的每一句话。
司承泽的心里更生出更强烈的火焰,她这是承认了
他的手紧紧的掐住陈曦的脖子,“回去后我会狠狠的收拾你你还是少替齐天操心了,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处境”
司承泽没有将陈曦带回到研究所,而是将他带回来了的住处、
在庭院里司承泽背对着苏墨,冷厉的说道:“跪下”
陈曦的手在发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
她咬着唇不敢听从。
“你如果真的那么恨我的话,杀了我吧。”
司承泽的眼眸里露出狰狞目光,如果他能够杀她的话,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回了
他明明对其他人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死法,却不想将其中的任何一种加诸于她的身上。
他就是中了她的魔怔,才会如此执迷不悟的一直留着这个大祸害,让她就像是剧烈的硫酸一样一点点的腐蚀着她的心,让他的心疼痛难忍,只恨不得要用一把匕首刺穿胸膛,将里面的心给挖出来
是不是只有将他心里对她的情给挖出来,他才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痛,更不会对她心软
司承泽嘲讽着说道:“杀了你太简单了,也太便宜你了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让你跪下。”
陈曦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无草生长的荒原一般,只有绝望和孤独。
这些时日她已经忍够了
如果要她一直屈辱的活着,还不如她现在就去死好了
反正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别说自由,就是她的性命也估计保不住。
只是她唯一的牵挂就是曦朝。
是她对不起曦朝,都没有好好照顾曦朝。
陈曦一动不动,泪水从眼眸里滑落。
司承泽冷笑着,“你以为我会拿你没有办法吗”
接下来司承泽下令让人拿出绳索来,将陈曦捆绑在庭院里的一根柱子上。
“你既然不跪的话,那么就一直站着好了,站到你愿意跪为止你最好是将你的腿和膝盖都站废掉了,我说不定就会考虑考虑,不让你跪了”
陈曦一声都不吭。
她知道这个男人如今是恨透了自己了,自然会有千千万万个法子来折磨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陈曦的身体被牢牢的捆绑住在柱子上,刚开始腿是酸疼的后来是麻木的,再后来就好像有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针在刺着她的膝盖和腿部,好疼
从白天到黑夜,她的身体都一动不动。
她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吃一口食物。
等到第二天来临时,陈曦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到了下午剧烈的太阳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是鱼似的,正被烤成鱼干,身上的水分一点点的消失。
陈曦的唇很干,现在她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喝水。
在这样下去她应该是会死的吧
死了也好
但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很悲伤。
陈曦的泪水从眼眸滑落下来。
她的唇终于触碰到了水,但这一次味道却是咸味的。
在二楼的窗户处,窗帘被拉开了。
司承泽的手紧紧握住,目光一直都死死的盯着陈曦。
他已经站着窗户外一天一夜了。
陈曦被绑在柱子上有多长时间,他就站在窗户旁边,向下看她的时间就有多久
他的脚就好像是生根了一般,就是无法移开了。
这个女人她不是会说一些花言巧语吗
再向他求饶啊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只是就像是傻瓜似的一动不动,她这次怎么就这样愚蠢
还是说她现在连骗他都懒得再骗吗
这一刻司承泽再也忍不住的爆发道,“来人,进来”
很快的就有人进来了。
“泼她一盆水不,两盆顺便告诉她,只要她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换另外一种方式来狠狠的惩罚她”
“是。”听到了司承泽命令的属下当然是刻不容缓的去执行命令了。
陈曦处于半醒半梦中,直到一盆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陈曦感觉身体一凉,就像是被晒得滚烫的石头突然被凉水泼了,似都能发出滋啦啦的声音,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感觉很舒服。
来人泼了两盆水,然后关心的询问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吗”
陈曦的嘴角处露出自嘲的弧度,轻声说道:“我我应该是死不了的吧。”
她气若游丝身体极其虚弱。
对方叹了一口气,她看着陈曦现在狼狈的样子,也会觉得有一丝同情。
“小姐,刚才少爷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现在要求饶的话,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惩罚你。”
这句话被说出以后,她又怕苏默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给陈曦再重新解释了一遍。
“我建议你还是求饶吧,少爷让我将这话告诉你,其实就是变相的对你的态度缓和了,这就等于就是给了你一个梯子,让你顺着梯子爬下来就好了,而你只需要求饶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再受现在的苦。”
陈曦听出了对方的好心,她再次轻声说道:“谢谢不用了。”
她现在就应该是那个恶魔中的玩物吧
只要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左右她的命运。
他说可以让自己求生不能,他就能做到。
“小姐,你你难道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少爷真的在火头上,只要是你求饶的话,少爷说不定会放了你。”
“他不会的。”
陈曦心里就是有一种肯定的感觉,那个男人现在都恨透了自己,所以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的。
就算是这次她能从柱子上被解下来,但下一次呢,也许她还会被放在水里泡着之类的。
说不定他想要自己求饶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罢了。
以前她的软弱性子倒是会让自己想着要求他,但现在,她真的已经很累了。
反正都是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么这一次,她又为何要再抛下尊严去求饶呢
对方看着陈曦这是打算反抗到底的倔强模样,再次叹息着。
她这分明就是在找死
或者说她是本来就不想要再活着了吧
所以她才会如此
对方离开后只能如实的将情况再次向去司承泽汇报。
她甚至都不敢去抬头去看司承泽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就算她没有抬起头,却仍然可以感受到氛围瞬间就变得非常冰冷。
“很抱歉少爷”
“出去”司承泽怒斥道。
对方当然是恨不得脚底最好是踩着轮子,现在就麻利的滚出去。
司承泽的眼眸阴鸷的看着窗外的被捆绑着的女人。
她倒是在这个时候硬气着
她有什么资格硬气
她以为他就只会是将她捆绑在柱子上,然后什么都不会对她做吗
她倒是好一个轻松自在。
司承泽亲自来到了陈曦的面前。
陈曦的视线都模糊了,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能够用这种冰冷目光看着自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司承泽这一个人吧。
司承泽用匕首直接划开了陈曦捆绑着的绳子。
“你就这样想死吗但我偏偏要你活着,而且还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才好”
司承泽将陈曦拽到了室内,然后扔给了她一块抹布。
“擦地板每一块地板,都要擦,不许漏掉一块地板,知道吗”
“我不擦。”陈曦的声音都已经哑了。
“你擦一次我让你见一次儿子。”司承泽冷冷的说道。
这时一直像是破布一般瘫软着的陈曦也终于有了反应。
她黯淡的眼眸里才露出一丝亮光。
“真的”
她现在唯一还放不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觉得我会骗你”
提起这一项,他心底里的无名之火就无法消散。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欺骗过这个女人,反倒是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不停的欺骗他,玩弄他的心。
他现在不过是折磨着她的身体,但这个女人可是一直都在狠狠的折磨着自己的心脏。
她感受到痛苦,难道他就一点都感受不带痛吗
当司承泽离开后,陈曦还是将手帕捏在手里,开始一点点的擦拭着地板。
她只是想要见见曦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