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泽抱住陈曦的手顿时收紧,这个女人真的敢
她怎么敢为其他男人如此做
他刚才只是在嘲讽和吓唬她,料定她是不敢断掉手指的。
如果他真的要折磨她,他当场就可以废了她全身,让她彻底成为一个废人。她就算是死上一百遍,也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主人不要”安澈东心绞痛,他怎么配得上主人如此牺牲和守护,自古以来都是影子为了主人鞠躬尽瘁,哪怕是为了主人和夜煞死去,也不会被人多看上一眼。
护卫就是护卫,又有谁在意护卫的死活呢
但直到他遇到了主人,只有主人是不同的。
“让他闭嘴”司承泽现在不想要听见他说话,更甚至他现在都想要直接杀了这个影子
身边没有想到属下立刻就将药剂注射到了安澈东的脖子处,再顺便将他的嘴强行堵住。
陈曦看到这种场景时更加着急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住手”
“如果你真的想要他死,你现在可以再多说一个字。”
陈曦顿时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司承泽没有再停留脚步,而是直接就将陈曦抱走了。
陈曦的精神高度紧绷着,怎么办啊
她现在该怎么办
陈曦怕得身体都在发抖。
意外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将她带离夏城,而是走向她熟悉的宅院,到其中一间阁楼上。
陈曦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不就是她之前所住的阁楼的对面楼层吗
男人将她粗暴的扔到了床上,顺势刹住她的脖子。
“我再给你做一次选择,你是要我断了你的手指,还是让我处置了他”
陈曦看到男人的目光冷得可怕,且他掐住自己脖子的力气真的是很疼。
她都觉得只要是他再稍微再用力一点,她的脖子都会被这个男人给掐断了。
她因为呼吸喘不过气来,难受到爆。
她试着挣扎却根本就挣扎不脱他的手。
陈曦头晕眩,她也怕死,怕疼,怕这个男人,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去连累到他人,这个是她原则。
要怪只怪她倒霉
怎么会倒霉的遇上了这样疯狂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疯子。
等等
这种感觉何其熟悉
抱她,逼迫她,还掐她的脖子,好像是恨她入骨髓,恨不得分分钟钟要将她杀死
世界是可以存在一点的巧合性,但是绝对不可能会存在多个点都是一致性的。
“说”
陈曦已经来不及思考得更深,她的喉咙被掐住被逼得不得在这时做出回应。
“第一种。”
司承泽真的有一种现在就立刻掐死她的冲动,为何她一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你找死”
司承泽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
“你不是要为了他,舍弃你的手指吗这有把匕首,你自己切断你的两根手指”
男人将匕首递到她面前。
陈曦看着匕首,手发抖,还是握住了匕首。
有时候话说出去容易,但是做出来却是很难。
陈曦将自己的手伸出来,还是不敢自己对自己下手,她只好看向司承泽说道:“要不然,你你来吧你要切。”
司承泽真的被她给气笑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刚才的勇气跑到哪里去了你自己答应了,自己动手不然条件作废”
陈曦一听,不敢讨价还价了。
她在心里不停的自我暗示道,不就是闭眼一刀吗疼就疼吧
早晚都是要挨的
陈曦还是只能彻底豁出去了。
她心里怕得要死,泪水也流了出来,但她最终闭上眼眸,用力的拿着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指切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明明感觉到匕首好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自己的手一紧,被什么按压住了,而她竟然就是没有感受到疼痛。
她睁开眼眸,却瞬间被眼前的鲜红一片场景给吓住了。
只见是另外一只手盖住她的手,匕首划开了一道道长长且深深的口子,几乎可以见骨。
是他
且他的眼眸还在冷冷的盯着她,就好像是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似的。
但是就是他制止了自己,还代替了自己被划了一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啊
明明刚才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步步紧逼,变态要求她用两根手指来偿还她的债,她不是也答应了吗
然而,他却是又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又保护了她
陈曦被大量的鲜血吓蒙了,“怎么怎么办”
“还愣着做什么,拿布过来,止血”
“好好”
陈曦赶紧找来了一件衣服,男人看都不看直接就缠绕在了受伤的手掌上。
“我去叫医生过来”
陈曦急着要去找医生。
“站住你给我坐着,哪里都不去”
司承泽死死的盯着她,别以为他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一定是打算趁机溜走,他才不会再轻易的相信她呢
陈曦不敢动,然后看着男人拿出手机,让医护人员过来。
陈曦看着男人覆盖在手掌上的白色衣服也很快的就被鲜血染红了,真的有很多血。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你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司承泽嘲讽说道。
只他在刚才那瞬间,到底是本能比理智要来得更快,他还是不想她受伤。
“对对不起”
虽然说原因是他逼着自己切手指,但是最终结果还是她拿着匕首,将他的手弄伤了。
男人不说话。
陈曦更惴惴不安,这时她看着男人戴着的面具,思绪还是不禁回到了之前所想的那个问题。
他是不是就是
陈曦在这时不合时宜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
陈曦还是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她当然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而且是那样折磨她。
陈曦希望眼前的男人即使是一个疯子,但也不要是司承泽最好一定要是另外一个人。
“说。”
司承泽偏偏要陈曦说出她内心里的猜想。
“啊我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的,也没有什么事情的。”陈曦还是不说出来好了。
说不定真的是她弄错了呢
那么到时候就糗大了。jujiáy
司承泽的眼眸更冷了,但是没有再说话。
她就继续装好了
他会慢慢收拾她,她就算是不承认又如何
等到医生来了以后,看到伤口非常深,立刻说道:“这得立刻做手术缝合。先生您怎么会突然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啊”
陈曦听了医生的话后,更加不安和愧疚了。
“是是我伤的他。”
医生听完就愣住了,他打量着陈曦柔弱的小身板,就凭她就能够伤害主人吗
要知道就是一个几个大汉联合起来攻击主人,主人都不会被伤分毫,只会是将他们折磨得半死,但是就是眼前这瘦弱的女人竟然能够伤了主人。
陈曦惭愧又心虚的低着头。
就在这时医生感受到了一种强烈又冰冷视线注视,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这女人了。
刚才那种眼神也分明是一种警告,不准他再去多看她一眼了。
由于司承责额不肯到医院里就诊,所以手术只能在现场进行,但好在他和他的同事们随身携带了基础的手术用品,包括麻醉剂,缝合线,消毒水,纱布等等。
陈曦原本是应该回避的,但偏偏司承泽的另外一只完好又没受伤的手一直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逃走,所以当医生给司承泽做缝合手术的时候,陈曦也只能陪着。
眼前血淋淋的手术场景让她害怕不已,但他却是逼着她看,而且不准闭眼。
陈曦被吓得面色苍白,尤其是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手受伤就是她造成时,她更加崩溃。
好不容易男人被缝合好,也包扎好伤口后,他就冷冷的看着她,“你要试试手被切的感觉”
陈曦哪里想,但是她怕她说不想的话,他还是不肯放过阿澈啊
“我我”
“你再敢说你愿意,你就试试看”司承泽像是预料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似大,青筋爆跳。
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惹他生气
陈曦一怂,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警告她了,也没有要真的征询她的态度。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却受伤了”陈曦说出了她想要询问的问题。
司承泽的眼眸好露出尴尬又隐忍的神色,“闭嘴”
他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又怎么能告诉她原因。
陈曦也不敢再说说话了。
就在气氛异常尴尬和沉静的时候,司承泽说道:“你欠了我更多。”
“”
好吧她就知道了一个镯子外加这次受伤
“好。”但陈曦还是不明白,就因为一个镯子,这个男人就至于要这样吓唬她吗好像他和她之间有不共在天的仇恨似的。
“好什么”司承泽的手指掐紧这傻乎乎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着,欠我的都不用换”
陈曦被掐疼了,看着他的另外一只手还绑着绷带,不敢喊疼。
“不是的。”陈曦解释道。
“你要怎么还我”
“你说吧”陈曦还是将主动权交给他,反正张口闭口就是她欠了他什么,他是要债人,她人都被他抓来了,跑也跑不掉,他说得算好了。
“我听着。”
“我要你跟着我做我的佣人,一辈子。”
陈曦脸色一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办她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越看越像是司承泽那个疯狂的人。
他也说过这句话的
万一他真的是那个人的话,她不就是再次落入他的魔掌中
上次他都如此折磨她,将她当成畜生一样的捆绑在床上,囚禁着自己,要是他再将自弄回去,他只会是更狠的折磨她的
而且,佣人要做什么
陈曦听这词汇就可以想到后面的遭遇绝对不会好
陈曦害怕的试探道:“佣人要做什么”
“做我的护卫,只配干一切卑微又下贱的工作”
“护卫”这个词语又让陈曦差点站不住了。
斗篷是她的护卫,是司承泽曾经对她说过的。
这次眼前的男人又提到了护卫,这绝对不是巧合。
在她心中他就是司承泽的可能性又再次加重了
再加上之前她已经发现的种种巧合性和相似度,她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司承泽了
天啊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怪不得啊,他会从一开始她撞了他的镯子时,就对她不依不饶的
合着他是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要将她再次抓回去,那镯子碎掉要赔,甚至是斗篷都是他的借口。
陈曦不敢当面询问他是不是,万一他回答是,要是更恼羞成怒怎么办
她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正好他戴着面具也不是让人认不出他来吗
陈曦想到了事情最糟糕的地步,现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和他讨价还价,尽可能的给阿澈争取到不被连累的结果。
“那如果我答应的话,您是不是可以放过阿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