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吧,我抱你回床上吧,”亓珩刚伸出手想要抱就见路唯自己已经转身朝着床沿边走了过去。
“就那么几步路,还要你抱,我成什么了”路唯还是不舍得让受伤的亓珩抱。
“成什么成我的宝贝啊,”亓珩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早上给自己换过药了吗”路唯自顾自地坐到了床沿边,还指了指亓珩腹部的伤,“最近你还真是伤痕累累,”
“你就这么想要帮我换药吗”亓珩故意用调侃的语调说着。
“可以吗”路唯试探性地开口。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老公的身体,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用害羞,”亓珩说完还龇牙笑了起来。
“我是要给你换药,不是要看你的身体,”路唯的脑子里闪出了自己前几天在浴室里给亓珩擦身的情形,耳朵泛起了粉红色。
亓珩伸手轻捏了一下路唯粉红色的耳朵,笑意更甚,“还是这么经不起说啊,那我看你还是不要给我换药了,要不然一会儿脸还不得红成猪肝啊,”
“不会的”路唯无力地辩解了一句,“你赶紧脱衣服,我给你换药,还有你手上的伤,”
“手上的伤就不用了吧,”亓珩担心路唯又要伤心难过。
“一起弄吧,我不会哭的,你放心吧,”路唯对着亓珩温柔浅笑,“就像你说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想看你的身体的哪个部位都是可以的吧,”
“可以,”亓珩抬头轻揉了揉路唯的头顶,“只要你不难过,我任由你摆布,”
“好”路唯笑眯眯地指着房间一头的医药箱,“那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
亓珩顺从地将医药箱拿来放到了路唯的身边,然后自己一个跨步就躺倒在了床上,“老婆大人,请吧,”
路唯侧过身,轻轻地解开了亓珩的外衣和衬衣,又很仔细地将原本绑在亓珩腹部的纱布给剪开了,“我没有弄疼你吧,”
亓珩摇头,“怎么会呢,老婆大人的手这么软,怎么可能弄疼我呢”
路唯侧头就见到亓珩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看,就像是在欣赏一件新奇的物品似的,“我说你盯着我看什么呀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盯着你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你想要我盯着谁看”亓珩戏谑地挑眉,笑睨着路唯。
“行,那你就看吧,”路唯打开消炎药水瓶,开始很认真地帮亓珩涂抹伤口。
路唯尽量让自己手势轻柔,却依旧能看到亓珩腹部的肌肉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微颤。
“弄疼你了吗”路唯抬起头询问。
“没有,伤口没有好,药水涂上去总会有些痛的,这是正常的现象,跟你手势重不重没有关系,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就是了,”亓珩其实很想告诉路唯,她的动作实在是太轻了,弄得自己不是痛而是痒,不仅伤口痒,心也很痒。
“好的,我知道了,”路唯很仔细地帮亓珩腹部的伤口上完药,还帮他缠上了干净的新绷带。
在帮亓珩换受伤的绷带的时候,路唯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的能力,在见到亓珩手指断面上焦黑的伤口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了下来,“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还焦黑焦黑的”
“是我自己用火烧的,不然没法很快止血,这是一个老猎人教我的,不然在紧急的时候就会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了,”亓珩语气平淡地解释着。
路唯咬牙,忍着喉头的哽咽,“你是为了赶过来救我吗”
“当然,你跟孩子要是出事了,我会恨不得断掉自己整个手臂的,”亓珩语气温软地,“你还说你不会难过的,还真的是”
路唯深呼吸,慢慢地收住了眼泪,“总得给我习惯的机会啊,谁看到这个伤心里会不难过啊,”
“好了,难过一次就好了,不要再难过了啊,”亓珩坐起身,用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路唯的脸颊,“我的妻子不应该总是流眼泪的哦,”
“好,”路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仔细地给亓珩的断指伤口做消炎处理,“你之前说可以做假指的,是真的吗”
“对啊,等这件事做完了,我就去给自己安装两个假手指,这样某人看着就不会觉得别扭了,”亓珩现在自然是不能跟她说,这样烧伤过的伤口已经不可能装假指了,不然路唯肯定又要自责难过了。
路唯包扎好伤口,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大虎有没有跟你说萧九书的情况啊他到底醒了没有啊”
“这个,我倒是忘记问了,”亓珩因为冷言的事,一时间还真就把萧九书的事给忽略了。
“你赶紧发个消息问问吧,如果情况不好,送医院,或者找个医生来看看也好啊,”路唯提醒亓珩。
亓珩立刻打开了自己的通讯环,给大虎发了一条信息,询问萧九书的情况。
大虎的信息很快就来了:“萧九书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段时间了,现在又昏睡过去了,目前看来应该没有问题。”
“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亓珩还把大虎的消息转给路唯看。
就在路唯抬头的时候,亓珩的通讯环突然震动了起来,一个通讯号跳了出来,显示想要视频通讯。
路唯见亓珩皱眉盯着那个通讯号,完全没有要接通的意思,“你怎么不接啊”
“这个通讯号应该是那个叫苗淼的女猎人的,”亓珩有些尴尬地看向路唯。
路唯瞬间了然,笑道,“你这样不接也不好吧,”
“你替我接吧,就说我在洗澡,问她有什么事,你替她转告,”亓珩就怕路唯误会自己什么。
“你还是自己接吧,我可不想被人用眼神杀死,”路唯撇过头去。
“你确定不帮我挡”亓珩意味深长地盯着路唯。
“你自己的桃花请你自己搞定,”路唯傲娇地仰起头,“我不负责,我只负责把你绑在我的身边,”
亓珩无语,只能自己接通了视频,果然苗淼的的虚拟头像出现在了亓珩的面前,还冲亓珩抛了一个眉眼,“亓猎,我可是还没有收到你的费用哦,要不要我来飞船亲自来收取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