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黎后悔了吗?
后悔当初招惹他?
梁郁深垂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紧,上面溢出青筋,后悔也没有用。
谁让她先招惹他的。
他说了多少次,他不会对她好的。
是她义无反顾的,是她自己非要的。
钟黎凭什么后悔?
她不该后悔。
安逸阳看他脸色变了,笑了声:“梁先生,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他又回归正题。
钟黎因为这男人受了太多的苦,理应让他痛一痛的。
梁郁深冷下眸,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为什么会和你认识?她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这你也要问我?”安逸阳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他看着梁郁深,“你不该问我的,你该去问你们梁家的人,他们肯定知道钟黎为什么会进来。”
安逸阳喝酒上脸,没喝几口,就像是醉了。
“梁先生,今天就到这吧,我叫了车先回去了。”
安逸阳起身走了。
真是稀奇,梁郁深竟然不知道,钟黎为什么进去?
难怪,难怪,他会被蒙在鼓里。
唐铮得知今天梁郁深过来,特意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过来。
他给梁郁深倒上:“怎么样,我这酒馆开的不错吧?”
梁郁深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又中肯的评价道:“唱的不怎么好听。”
没有钟黎的声音好听。
梁郁深不懂音乐,但是他懂钟黎。
唐铮也说:“是差了那么点意思,我记得我刚开的时候,有一个兼职的妞唱得就很好啊,身段也漂亮,模样也正,你都不知道,给闻清迷成什么样子了,夸人家是校花。”
梁郁深晃着酒杯沉默着,校花?
他倒是有这么个女人。
钟黎上学的时候,一直都是校花。
她漂亮,招摇,像个妖精。
走到哪里,都能招惹男人的目光,总是有男人觊觎她。
之前,钟黎把这些乌七八糟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她只招惹他一个男人。
可他不在国内,就又会有别的男人涌上来。
她缺钱,甚至来者不拒。
梁郁深不喜欢看钟黎作践自己。
她就是该是他的。
至于什么她爱的人,他不会如她的愿的,如果可以他也能让那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对了。”唐铮看着他:“一会闻清也来,你要不要跟他喝点。”
“不了。”
梁郁深起身,打算离开。
唐铮挽留:“别啊,他挺想你的,说是跟你有话聊。”
梁郁深冷冰冰的:“不聊,没空。”
唐铮啧了声:“你真是一点都不给兄弟面子,阿深,现在约你都约不出来,当时在国外的时候,你也不这样啊。”
“太晚了,回去睡觉了。”
梁郁深走了。
他要去找钟黎,想要她。
很想。
……
熟睡的钟黎被梁郁深弄醒了,他把她从钟月的房间,挪到了另外的房间。
刚一躺下,男人的吻压了过来。
太突然,压得钟黎有点喘不过气。
“梁郁深。”
她软绵绵的力道捶在他的胸口上。
“钟黎。”
他也叫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腰,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
“钟黎。”他又叫了一声。
钟黎眨眨眼,迷迷糊糊的情绪褪去,清醒了不少。
他接着叫她:“钟黎。”
钟黎觉得梁郁深应该是醉了,她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
而且,他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梁郁深一定是醉了。
“钟黎。”这次,比刚才的声音要低,要柔,要更缠绵。
可钟黎还是不理他。
真是不可理喻,他叫她就要应吗?
大半夜的,非要把她吵醒。
梁郁深真烦人。
“钟黎。”梁郁深不知叫了多少遍。
钟黎才有了反应:“你烦不烦,大半夜的,叫什么叫。”
男人忽然不说话了,他盯着钟黎的眉眼。
许久许久,他开口:“钟黎,你后悔了吗。”
钟黎不明所以,后悔什么呢?
梁郁深在发什么疯病呢。
他简直是醉得一塌糊涂。
“不懂你说什么。”钟黎偏过头去。jieshengit.com
梁郁深很清醒,他只是在装醉。
他想借着装醉,来发散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心里憋挺慌,堵得很,难受。
他掰过钟黎的脸,逼着女人看着自己。
“钟黎,你不准后悔。”
他“醉言醉语”道。
钟黎真的以为眼前的人喝多了。
“什么后不后悔的,梁郁深,你不要在我这里耍酒疯,我不伺候你,你不行你去找陈丽去。”
钟黎语气嚣张,又带着点不耐烦。
任谁大半夜被吵醒,脾气都不会好。
梁郁深真是个神经病,等她比完赛,她就彻底地离开这里。
梁郁深抵住她的头,“钟黎,没有陈丽。”
从始至终,都没有陈丽。
只有钟黎。
能让他憎恨的,魂牵梦绕的只有钟黎。
那五年,他不快乐。
他恨她,他恨极了她。
钟黎哼笑了声,稀罕,没有陈丽?
哪里没有陈丽,心里吗?
她才不信,估计梁郁深今天是因为陈丽才喝的烂醉,然后来她这里找慰藉的。
真是狗东西。
她伸出腿,要去踢梁郁深。
却被他灵巧地压了下来,然后撑开。
那是一个很羞人的姿势,钟黎还穿着裙子。
“梁郁深,我不跟你做的。”钟黎有点生气,她凭什么要当他梁郁深的泄—欲工具?
“为什么?”他看着她,很认真地问。
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做了,是他没让她快乐,还是她腻歪了他。
梁郁深不知道这几年,他变了多少。
他常常拿五年前的照片作对比,他怕自己变了,钟黎对他的感觉就变了。
“不为什么,老娘不爽,就不给你耍了。”钟黎十分硬气地抗拒着。
梁郁深脱下上衣,不管不顾:“钟黎,我可以给你耍。”
她骂他:“神经病。”
他吻上她的唇,掌心在她的细腰上辗转,一路登顶。
钟黎的身体,他轻车熟路。
可她的心,他却找不到了。
钟黎用了自己惯用的伎俩,她又咬了梁郁深,还是上次的那个位置,旧的未散,又填上新的。
梁郁深这伤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出了血,钟黎才撒开口。
她看着他,眼底得意。
梁郁深看着她,情-欲高涨。
他吻去她唇角的血:“钟黎,你的嘴巴有我的味道。”
他再次“醉言醉语”。